2015年2月23日 星期一

走過的城市 Vol. 3 - 「日照」

"There are always two people in every picture: the photographer and the viewer." ~ Ansel Adams
假期的最後一天,用此篇名為「日照」的文章為此行畫上句點。即便已經歷過無數短暫的旅程,每當結束時仍然會問自己留下甚麼?



身為一個業餘部落客同時也是業餘的攝影愛好者,雖然有著讓自己更樂於投入的事業,但逢現實狀況允許,便找機會透過寫文章及攝影等方式發表自己的想法;藉由這些觀點的抒發,讓自己看待世界的角度可以有著更多的客觀與包容。

第一次抵達不同城市,觸眼所及皆是陌生而新鮮的景象;夾雜著不同的旅行目的、不同飛行時間的長短,時而令人興奮,時而令人疲倦。除了情緒上的影響,對於一個城市的感受不僅僅來自於最直接的視覺刺激,還包含聽覺上的熙熙攘攘、觸覺上的溫溼度變化、以及嗅覺和味覺上遺留的酸甜苦澀。然而由於科技的限制,我們目前還是只能以視覺及聽覺為主的方式分享記錄,加以文字輔助關於觸覺、嗅覺及味覺上的記憶。

每當看到一個畫面想用相機記錄下來時,總會問自己一個問題:「誰會看這張照片?」

在文章的一開始引用的攝影大師Ansel Adams說過的話:
在照片裡永遠有兩個人:拍照的人、觀看的人。

這句話提醒攝影師們拍攝的成果不僅是給自己看,同時也是讓別人了解自己觀點的重要媒介。每次按下快門前,你需要思考ISO、光圈、白平衡、光線、構圖、焦距,不同的組合都代表著對於一個場景不同的解釋,而按下快門的每個瞬間則完全沒有妥協餘地。

二月的科隆入夜時已是接近零度的低溫,為了拍攝科隆大教堂與萊茵河互相映盼的夜景,隨著越漸冰冷的寒意,凍僵的手指即便逐漸失去知覺,也豪不退縮地在不同角度、不同光圈的變化中尋找最佳視界。這樣的堅持,在每個不同的「瞬間」之前,都會不斷掙扎著:在惠州為了拍西湖夜景,勉強的將相機架設在窗外窄小的陽台,危險的調整鏡頭;在GT的校園內,為了找尋古老校園與冬日殘霜的巡禮,跪在冰冷到刻骨銘心的地面上。想用一張照片表達一個故事,這得有多大的堅定不移?





我得很誠實的承認自己的作品還有很大的改善空間,而幸運的是在身邊總有些熱愛攝影的親人及朋友們願意分享自己的攝影作品,讓我可以揣測琢磨。然而比起五年前的現在,當時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是ISO、什麼是光圈、什麼是白平衡、什麼是焦距,更不知道光線與構圖是如何跟視覺感受產生關聯。在當時能夠把照片不要拍模糊就已是萬幸了! 

因為跟P借了第一台Canon EOS 30,才開始有機會明白這些名詞所代表的涵義;因為曾是迫不得已踏出自己的舒適圈離開台灣,才有理由買了第一台類單眼相機。因為堅持而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嗎?往往當我們發現行到水窮處時,那些曾經奮不顧身挺身而出的勇氣,才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峰迴路轉中逐漸得到回報。

常常在人生際遇跌落谷底時,身旁的人會好心提醒我們:「上天關上一扇窗,就會開啟另一扇窗」。但如果想從不同的窗重新認知不同景色,是須要無比的勇氣及堅持;唯有坐以待斃的輕鬆,事情不會獲得任何轉機。

按下快門時有那麼一瞬間... 曾經很短暫的時刻裡,會有這樣的想著:
不論那個人現在在哪裡、在做甚麼、過著怎樣的生活,對於重新教我認識攝影這件事情,始終非常感謝那個人...。

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就像按下快門的剎那後一切都無法反悔;我們只能繼續堅韌而強悍的完成屬於自己的路,歡欣鼓著每回日照的奇蹟。



P.S. 台北時間上午2/23 08:00左右在太平洋的上空完成此篇文章,由於一路西行,24小時的航程都在「日照」中的區域。取名日照一語雙關。

Overture Y. Chao
23/02/2015

PREV 1 2 3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